趙函看人很準，她一眼就覺得陸一瀾應該不是那種嘰嘰歪歪的林黛玉類型。

所以她也準備直一點來。

“之前你應該也聽到了，夜先生不是普通人，他是曾經在黑客圈子裏的王者，夜鶯。”

“嗯，之前聽到了。”陸一瀾不動聲色。

趙函望著她，“你喜歡他，對不對？”

“是啊。”她承認的也很坦然。

喜歡啊，趙函心裏有了底，“你喜歡一個男人，不想看著他站在頂峰，功成名就的樣子麽？”

“你不期待他創業之後的身價麽？不期待你能得到的資產麽？”

陸一瀾搖搖頭，“還好啊，我覺得他這樣就很好，我很喜歡，很滿足。”

“他沒必要非得去走什麽頂峰，開心就好。”

談話，進入僵局。

趙函最想看到的是這個女孩有欲有求的樣子，可是聽著她的聲音和描述，那人臉上就四字，無欲無求。

僵持不下，還是陸一瀾破了尷尬。

“我支持夜以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，無論是跟著趙小姐，還是現在在家裏，只要是他喜歡，我都支持。”

“我知道趙小姐你身份高，能來請夜以又不強迫他，已經是很人道的了。”給了個甜棗兒之後，陸一瀾很不客氣的拒絕了趙函，“只是他真的不喜歡這個圈子了……”

“之前趙小姐你說過梅花k，如果實在需要，你可以去找他。“

梅花k。

趙函有些不甘心，夜鶯是才是整個****的king，才是傳說啊，她有執念，想找就找最好的。

可是——最好的實在是太剛了。

想著想著，趙函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陸一瀾的身上，眉眼彎彎，話語柔柔之間又處處維護夜以，一看就是小情人啊。

她挺喜歡陸一瀾的。

“其實，我一開始想找的黑客不是他的。”趙函嘆了一口氣，“之前在圈子裏的論壇博客上看見了夜鶯的博客，我是看見了他的野心勃勃才來找他的，沒有想到……才幾年，夜鶯就變成了這個樣子。”

她萬分感慨，上輩子到她死，夜鶯還在浪啊，還在走國防部啊！怎麽這輩子，這麽早就金盆洗手了。

“你的意思是說，他的野心敗給了時間麽？”時間久了，人就老了，不願意動了，也就藏起了自己的鋒芒。

“不是。”趙函擡起手，“夜鶯是敗給了江小姐你。”

真的是敗給了愛情。

就在趙函感嘆的時候，她的手機忽然響了，擡眸，道了個歉之後她懶懶的劃開了手機屏幕。

陌生號碼。

‘如果你想用她來威脅我，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！’

用她來威脅？等等，趙函忽然擡眸看了一眼陸一瀾，然後聯系想了一下，喲呵，這人不會是夜以吧？

平時那麽溫溫和和，拒絕起人來也是這麽溫溫和和，然後——

放狠話？

可以啊，她忽然覺得挺有意思，就回了一個。

‘你不是不入圈麽，怎麽讓我死無葬身之地？’

在家裏的夜以看見這條消息之後，遍體生寒，阿穎，真的在這個女人手裏。

他冷著眸，不如圈又怎麽樣，他一樣有辦法讓這個女人死無葬身之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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